Chapter08：見面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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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08：見面會
彩排完之後要染發。
出於多方面的原因，比如沒心情，比如要配合電視臺審查，唐高籬這幾年染發很少。
是造型師說愛豆就是要染發，而且她這一兩個月還有很多舞臺，也不會浪費。
唐高籬心說染都染了，就幹脆絢爛一點，於是最後選定了彩色。
方信棋亦步亦趨跟在唐高籬後面，欲言又止，唐高籬說：“你該不會連染發都會吧？”
那簡直美容美發行業的一顆遺珠。
“會，但是不會這麽難的。”說完他撓撓頭，只是覺得染全頭太傷頭皮，“要不只染發尾？”
唐高籬微微一笑。
婉拒了。
***
原定的個人見面會現在變成了1CING合體見面會，唐高籬就把她自己的見面會時間往前挪了幾天。
12月26日，聖誕節當晚，唐高籬見面會舉行。
今天的會場布置在背景設計了很多小蝴蝶，粉絲為待會的握手會環節，也準備了很多蝴蝶發箍和蝴蝶翅膀。
如果一個明星沒有動物塑，那說明什麽？
說明這位明星還不夠火。
動物塑裏又以貓狗兔狐貍四種為主。
由於當年被高位選手粉絲警告不能重覆，唐高籬粉絲（1.0版）只能忍氣吞聲為唐高籬選擇了蝴蝶塑。
蝴蝶的由來是粉絲群裏有個人說“感覺小籬像只小蝴蝶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飛走”，幹脆另辟蹊徑，就定了蝴蝶。
粉絲名也直接叫蝴蝶，反正沒有人會正經叫粉絲名，最後唐高籬會變成霜十一，唐高籬的粉絲會變成籬絲，或者李四，或者麗絲。
應援色也在艱難之中選擇了使用人數較少的粉色。為了和前輩、隊友區別開，最後決定是用了玫瑰水晶眼蝶的顏色，直接取名玫瑰水晶粉，圖一個大俗大雅。
隨後發微博@1CING唐高籬：【寶寶，你現在是娛樂圈唯一一只小蝴蝶了。】
然後在粉絲群裏發【唐高籬什麽時候能大火，讓我體驗一下仗勢欺人的感覺……】
下面一排加一。
一定程度上說，勢單力薄的唐高籬粉絲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已經做了最好的選擇。
唐高籬第一次簽售會聽粉絲講這些由來的時候，其實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。粉絲還帶了好多玫瑰水晶眼蝶的照片給唐高籬看，生怕她不喜歡。
玫瑰水晶眼蝶的翅膀大部分是透明的，這就是“水晶”，翅膀末端的兩處紅暈就是“玫瑰”。是粉絲精挑細選過的，真的很好看，甚至考慮了做燈牌和手幅方不方便。
唐高籬是很喜歡，真的很喜歡，她擡頭認真看粉絲，然後握住她的手，“謝謝你們，我真的很喜歡。”
2.0版的粉絲是唐高籬在團第二年和解散第一年上綜藝積攢出的粉絲，也是她最火的時候。雖然壯大了一些，氣勢足了一些，但是唐高籬好像真的挺喜歡那小蝴蝶的，就一直沿用了。
今天見面會的場館很小，到場的粉絲大概200人左右。
七點正式開始，四點唐高籬到場館開始化妝。
做好所有準備後，還剩二是分鐘左右，她沒閑住，跑到臺側用話筒問：“都吃晚飯了嗎？沒吃的舉手。”
場下本來只有三分之一舉手，後來大家看彼此眼色，都舉了起來。
“什麽意思，現在臺上臺下只有我是吃了來的？”唐高籬明顯不相信，但不重要，她問：“漢堡還是三明治？”
這兩個比較好發。
“好，知道了，待會兒買過來大家悄悄吃好嗎？現在先吃些座位上的小零食墊墊。”
每個人座位上都有一個禮品袋，裏面包括合作品牌的產品、小零食、簽名照，還有一個現金兩百的紅包。
唐高籬的商務一般，但正如粉絲能給她能力所及最好的一樣，她也盡全力回饋粉絲，那禮品袋裝得滿滿當當。
門票已經是免費，她還每次都大送特送，以至於一度有很多路人來湊熱鬧領禮品，後來才加強了粉籍審查。
開場表演環節，唐高籬在新奇中用上了方信棋送給她的定制麥。
除了自己專輯的收錄曲，還翻唱了一首熱門歌曲，以及正在準備的專輯中，完成度最高的一首歌。
流程按部就班地走。
到了最後的走心環節，唐高籬沒有準備稿子，一來是現在她的控場能力已經能夠做到張嘴就來，一來她對粉絲確實有說不完的感激。
“我經常對大家說感謝，因為我真的很想謝謝大家的這樣的，怎麽說，洶湧澎湃的愛，所以我總想著更好一點，更優秀一點，之前想把舞臺表演好，把皮膚管理和身材管理做好，後來想讓大家看到我的綜藝能夠開心。”
“想盡力滿足大家所有的期待，可愛的、元氣的、性感的、搞笑的。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麽，所以都盡力去嘗試。”
說到這裏唐高籬停頓，平靜自己的情緒，順便思考後面該怎麽說。
臺下粉絲一直安靜聽她說話，帶著鼓勵的目光註視著唐高籬。
這種煽情是情況一向是唐高籬最難處理的，臺下有些粉絲越看越心疼，察覺氛圍可能不太對勁。
直到有一人大喊：“活著就好了！！”
唐高籬沒繃住，破涕為笑。
還有一個驚喜環節，後援會聯合寫了一封信，特別交代了要唐高籬來讀，說如果粉絲自己讀的話可能會哭。
唐高籬接過信聽到工作人員這麽說，她轉朝觀眾席：“哇，你們完全沒考慮我也會哭是嗎？”
話說著，還是小心翼翼展開信紙。
“親愛的唐高籬，
馬上就到了你出道十周年的紀念日。
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，青澀卻無畏，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。
後來，我們成為了你的寄托，你勇敢、努力、聰慧，像一個天生藝人。
你倔強、善良、明媚，是沒有陰暗面的完美愛豆。
謝謝你很好地成為了一個大人。
謝謝你的硬抗、謝謝你的十年如一日。
我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無所顧忌。
但感謝你依舊無畏，依舊明媚。
讓我們知道，世間瑣事，不過如此。
我們很慶幸，能遇到藝人唐高籬。
祝唐高籬今後再無坎坷，萬事順遂。
此致，敬禮。
以上，唐高籬全體粉絲聯合賀信。”
唐高籬讀完已經說不出話了，不至於淚流滿面，但確實一直在硬撐，只能不停重覆：“真的非常感謝大家……”
本來以前無論如何都能在鏡頭前保持微笑，但是她想起上次方信棋問她，為什麽在鏡頭前就要笑？
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唐高籬心想。
方信棋，我也不知道了。
她調整後狀態後，說最後的結束語：“今天要不要久違地說一下口號？”
臺下粉絲齊聲：“要！”
“現在也不會羞恥嗎？”唐高籬其實自己都很羞恥。
隨口說的一句話，被當成了什麽勵志名言，還做成了口號。
說出去都怕別家粉絲笑說空有野心，啥也不是。
但是粉絲說：“不會！”
“好，三二一——”唐高籬把話筒低朝觀眾席方向。
“群山之巔！莫非高籬！”
***
方信棋一直在臺側看著她，本來那是小白的位置。
見面會全程有錄制花絮的工作人員，方信棋就沒有和唐高籬多說話，就像是做了唐高籬很多年的助理，很有默契的助理。
小白自己看得一楞一楞的，方信棋完全接管了她的工作。
遞紙，遞放好吸管的水，整理耳返線，把掉下的接收器別好。
見面會結束，工作人員在臺前搬了個桌椅，就是個簡單的握手會。
小白在身後幫忙收信，幫忙帶發箍。
安保在暗處守著，唐高籬覺得應該問題不大。在團的時候簽售，是有毒唯這樣的存在的，直接跳簽還好，有的會直接罵幾句。
唐高籬那時候心想還好自己在最邊上，動亂只限於這裏，不會影響到整體流程。
現場這些，應該都是熟面孔，唐高籬有求必應。
可妹可姐，可鹽可甜，全方位滿足粉絲需求。
***
結束後方信棋開車帶唐高籬去看他們未來的家。
這個字真的很有魔力，他每次說起都有些觸動。
門打開，方信棋說：“墨鏡摘了。”
剛剛唐高籬眼睛哭腫了非要戴著墨鏡。
唐高籬摘下墨鏡，眼前所見，第一想法，不愧是豪門。
瞧著三層樓，瞧著層高，再瞧這吊頂燈，得幾十萬吧？
硬裝已經完成了，基本的家具也有，只差細化了。
她好奇地到處走走逛逛，像狡猾的兔子在考慮這個屋子合不合心意。
在客廳電視墻上，用夾子放了一些照片。
是每場活動方信棋在臺下和臺上的唐高籬的合影。還有《心動倒計時》節目裏，方信棋拍下的各種各樣的唐高籬。
方信棋捧出一個蛋糕：“出道十周年快樂！”
“我可以哭嗎？”唐高籬楞楞看著，然後問。
方信棋神色柔和：“嗯，可以。”
回過神後，唐高籬說：“太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麽？”
“感覺這十年花的錢都能捐一棟樓了。”
這種簽售，參加一次得多貴呀，這些活動也是，機酒也是。
唐高籬拿起一張照片，仔細回憶了一下：“你應該沒有走到我面前過吧？類似簽售這種？”
“沒有，我遠遠看著你就好。”
遠遠看著就很滿足。
***
回宿舍的路上，方信棋把車開到商業中心，唐高籬問怎麽來這裏。
方信棋示意等等。
戶外大屏LED投放在各大品牌的聖誕節活動後，出現了祝唐高籬出道十周年的應援。
這個應援是因為後援會接到一個合作，是群裏潛水很久的粉絲，以前也經常打款做應援，還參與後援會的慈善捐款。
之前就邀請對方成為後援會骨幹，被婉拒了。
這次更是說能給唐高籬最貴的應援。
後援會恨不得去找唐高籬哭，籬籬寶貝，你也有富婆粉了！！！
這個富婆粉此刻正坐在唐高籬身旁。
五秒，唐高籬一秒不落看完了。
虛榮心大大滿足，這塊屏，真的，非頂流不能上。
驚喜大大的有，方信棋親自帶她來看，想必出自他手。
但是。
“你弄的？報價五秒五千那種？”
唐高籬聲音顫抖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“應該沒那麽貴吧。”方信棋思考後說道。
她松了一口氣：“哦，那還好那還好。”
“包月打折了。”方信棋沒說具體數字，但他的“沒那麽貴”顯然不能當真。
唐高籬聲音再次顫抖：“方二少，以後這些……”
華而不實的事情就不要做了。
話還沒說完，方信棋悶聲道：“可這是十周年。”
這男人，越來越會裝委屈了，唐高籬說：“十周年怎麽了？我又不是明年就隱退了。”
忽然，唐高籬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閃過這句話：“不要心疼男人的錢”。
嘖，還是有點心疼，但她拿方信棋沒辦法：“那我們在等等，再看一遍，就賺回來了。”
方信棋好像真的認真在考慮。
唐高籬拿出手機，珍惜地錄下接下來的應援。
第三次，唐高籬改成拍照，自拍，和方信棋拍，通通來一遍。
帶著點不舍，說道：“走吧，下次不要了。”
方信棋知道她別扭，但是開心是藏不住的，他也跟著開心：“好。”
***
電梯裏，方信棋牽著唐高籬帶著手套的手。
唐高籬看著自己毛絨絨的手套，方信棋硬是擠進去十指相扣。
心想，這個手是非牽不可嗎？
說實話有點難受，心想：“你小子，握手會不來現在搞牽手會是吧？”
腦子裏想起一個簽售的常見問題。
粉絲問，如果有人給粉絲一個億，讓她不要喜歡唐高籬，然後粉絲問唐高籬她該怎麽做？
唐高籬沒有片刻遲疑：“那可是一個億！也不需要那麽喜歡我吧。”
此刻，唐高籬問方信棋：“如果有人給你一個億，讓你不要喜歡我，你會怎麽選？”
“你。”
不打緊，搞不好他真的有一億。
“一百億呢？”
“你。我會永遠選你。”
唐高籬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，被他的真誠震得說不出話。
“怎麽這麽真誠？真的那麽喜歡我嗎？”
方信棋點頭。
唐高籬警惕地後退：“我不信，男人三分醉，演到你流淚。”
方信棋聽到笑出聲來：“好，表揚你，就這樣不要相信任何男人。”
“包括你嗎？”她問。
“我除外。”方信棋坦蕩。
她感覺方信棋在自己身上安了一個強制對他雙標的按鈕。
雙標並誘導他人雙標。
唐高籬嘖嘖稱奇。
電梯停在唐高籬那一層，方信棋依舊下來送她，唐高籬覺得這個過程特逗，沒必要但是有戀愛實感。
在方信棋依依不舍說晚安後，唐高籬說：“等一下，有聖誕禮物要給你。”
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根紅絲絨choker，墊了一點腳，費力給方信棋戴上。
幾乎是圈住方信棋脖子索吻的姿勢。
方信棋輕摟住唐高籬的腰，一眨不眨盯著唐高籬，任她動作。
唐高籬刻意不對上他的眼神，畢竟方信棋自上而下看人的時候特別有壓迫感。
而她，在做壞事。
不對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這個choker是她今天見面會的聖誕造型單品之一，上面還有蝴蝶結和小鈴鐺。
至於為什麽要送這個禮物。
唐高籬在鏡子前化妝的時候，方信棋就一直坐在後面看著。
等化妝老師離開，休息室無人，方信棋悄無聲息坐到化妝桌上。
妝發完成的愛豆籬正在無聊地刷手機。
他俯身靠近唐高籬，手握住她的後頸，情不自禁地把大拇指伸進choker與脖子之間。
來回摩梭。
溫熱的，choker上的鈴鐺又是冰涼的。
唐高籬刷手機的手沒停，只擡眼往上看，是略帶審視的目光。
輕輕一眼，仿佛什麽都能看穿，方信棋做賊心虛一樣迅速收回還緊貼在唐高籬脖子上的手。
唐高籬當時沒說什麽，就等著這會兒呢。
她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？肯定滿腦子少兒不宜的。
什麽囚禁，什麽捆綁。
她戲謔地說道：“戴著吧，不是喜歡嗎？”
一副看好戲的神色。
方信棋：“……”
果然又被逮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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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高籬心說染都染了，就幹脆絢爛一點，於是最後選定了彩色。
方信棋亦步亦趨跟在唐高籬後面，欲言又止，唐高籬說：“你該不會連染發都會吧？”
那簡直美容美發行業的一顆遺珠。
“會，但是不會這麽難的。”說完他撓撓頭，只是覺得染全頭太傷頭皮，“要不只染發尾？”
唐高籬微微一笑。
婉拒了。
***
原定的個人見面會現在變成了1CING合體見面會，唐高籬就把她自己的見面會時間往前挪了幾天。
12月26日，聖誕節當晚，唐高籬見面會舉行。
今天的會場布置在背景設計了很多小蝴蝶，粉絲為待會的握手會環節，也準備了很多蝴蝶發箍和蝴蝶翅膀。
如果一個明星沒有動物塑，那說明什麽？
說明這位明星還不夠火。
動物塑裏又以貓狗兔狐貍四種為主。
由於當年被高位選手粉絲警告不能重覆，唐高籬粉絲（1.0版）只能忍氣吞聲為唐高籬選擇了蝴蝶塑。
蝴蝶的由來是粉絲群裏有個人說“感覺小籬像只小蝴蝶，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飛走”，幹脆另辟蹊徑，就定了蝴蝶。
粉絲名也直接叫蝴蝶，反正沒有人會正經叫粉絲名，最後唐高籬會變成霜十一，唐高籬的粉絲會變成籬絲，或者李四，或者麗絲。
應援色也在艱難之中選擇了使用人數較少的粉色。為了和前輩、隊友區別開，最後決定是用了玫瑰水晶眼蝶的顏色，直接取名玫瑰水晶粉，圖一個大俗大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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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在粉絲群裏發【唐高籬什麽時候能大火，讓我體驗一下仗勢欺人的感覺……】
下面一排加一。
一定程度上說，勢單力薄的唐高籬粉絲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已經做了最好的選擇。
唐高籬第一次簽售會聽粉絲講這些由來的時候，其實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。粉絲還帶了好多玫瑰水晶眼蝶的照片給唐高籬看，生怕她不喜歡。
玫瑰水晶眼蝶的翅膀大部分是透明的，這就是“水晶”，翅膀末端的兩處紅暈就是“玫瑰”。是粉絲精挑細選過的，真的很好看，甚至考慮了做燈牌和手幅方不方便。
唐高籬是很喜歡，真的很喜歡，她擡頭認真看粉絲，然後握住她的手，“謝謝你們，我真的很喜歡。”
2.0版的粉絲是唐高籬在團第二年和解散第一年上綜藝積攢出的粉絲，也是她最火的時候。雖然壯大了一些，氣勢足了一些，但是唐高籬好像真的挺喜歡那小蝴蝶的，就一直沿用了。
今天見面會的場館很小，到場的粉絲大概200人左右。
七點正式開始，四點唐高籬到場館開始化妝。
做好所有準備後，還剩二是分鐘左右，她沒閑住，跑到臺側用話筒問：“都吃晚飯了嗎？沒吃的舉手。”
場下本來只有三分之一舉手，後來大家看彼此眼色，都舉了起來。
“什麽意思，現在臺上臺下只有我是吃了來的？”唐高籬明顯不相信，但不重要，她問：“漢堡還是三明治？”
這兩個比較好發。
“好，知道了，待會兒買過來大家悄悄吃好嗎？現在先吃些座位上的小零食墊墊。”
每個人座位上都有一個禮品袋，裏面包括合作品牌的產品、小零食、簽名照，還有一個現金兩百的紅包。
唐高籬的商務一般，但正如粉絲能給她能力所及最好的一樣，她也盡全力回饋粉絲，那禮品袋裝得滿滿當當。
門票已經是免費，她還每次都大送特送，以至於一度有很多路人來湊熱鬧領禮品，後來才加強了粉籍審查。
開場表演環節，唐高籬在新奇中用上了方信棋送給她的定制麥。
除了自己專輯的收錄曲，還翻唱了一首熱門歌曲，以及正在準備的專輯中，完成度最高的一首歌。
流程按部就班地走。
到了最後的走心環節，唐高籬沒有準備稿子，一來是現在她的控場能力已經能夠做到張嘴就來，一來她對粉絲確實有說不完的感激。
“我經常對大家說感謝，因為我真的很想謝謝大家的這樣的，怎麽說，洶湧澎湃的愛，所以我總想著更好一點，更優秀一點，之前想把舞臺表演好，把皮膚管理和身材管理做好，後來想讓大家看到我的綜藝能夠開心。”
“想盡力滿足大家所有的期待，可愛的、元氣的、性感的、搞笑的。不知道大家喜歡什麽，所以都盡力去嘗試。”
說到這裏唐高籬停頓，平靜自己的情緒，順便思考後面該怎麽說。
臺下粉絲一直安靜聽她說話，帶著鼓勵的目光註視著唐高籬。
這種煽情是情況一向是唐高籬最難處理的，臺下有些粉絲越看越心疼，察覺氛圍可能不太對勁。
直到有一人大喊：“活著就好了！！”
唐高籬沒繃住，破涕為笑。
還有一個驚喜環節，後援會聯合寫了一封信，特別交代了要唐高籬來讀，說如果粉絲自己讀的話可能會哭。
唐高籬接過信聽到工作人員這麽說，她轉朝觀眾席：“哇，你們完全沒考慮我也會哭是嗎？”
話說著，還是小心翼翼展開信紙。
“親愛的唐高籬，
馬上就到了你出道十周年的紀念日。
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，青澀卻無畏，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。
後來，我們成為了你的寄托，你勇敢、努力、聰慧，像一個天生藝人。
你倔強、善良、明媚，是沒有陰暗面的完美愛豆。
謝謝你很好地成為了一個大人。
謝謝你的硬抗、謝謝你的十年如一日。
我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無所顧忌。
但感謝你依舊無畏，依舊明媚。
讓我們知道，世間瑣事，不過如此。
我們很慶幸，能遇到藝人唐高籬。
祝唐高籬今後再無坎坷，萬事順遂。
此致，敬禮。
以上，唐高籬全體粉絲聯合賀信。”
唐高籬讀完已經說不出話了，不至於淚流滿面，但確實一直在硬撐，只能不停重覆：“真的非常感謝大家……”
本來以前無論如何都能在鏡頭前保持微笑，但是她想起上次方信棋問她，為什麽在鏡頭前就要笑？
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唐高籬心想。
方信棋，我也不知道了。
她調整後狀態後，說最後的結束語：“今天要不要久違地說一下口號？”
臺下粉絲齊聲：“要！”
“現在也不會羞恥嗎？”唐高籬其實自己都很羞恥。
隨口說的一句話，被當成了什麽勵志名言，還做成了口號。
說出去都怕別家粉絲笑說空有野心，啥也不是。
但是粉絲說：“不會！”
“好，三二一——”唐高籬把話筒低朝觀眾席方向。
“群山之巔！莫非高籬！”
***
方信棋一直在臺側看著她，本來那是小白的位置。
見面會全程有錄制花絮的工作人員，方信棋就沒有和唐高籬多說話，就像是做了唐高籬很多年的助理，很有默契的助理。
小白自己看得一楞一楞的，方信棋完全接管了她的工作。
遞紙，遞放好吸管的水，整理耳返線，把掉下的接收器別好。
見面會結束，工作人員在臺前搬了個桌椅，就是個簡單的握手會。
小白在身後幫忙收信，幫忙帶發箍。
安保在暗處守著，唐高籬覺得應該問題不大。在團的時候簽售，是有毒唯這樣的存在的，直接跳簽還好，有的會直接罵幾句。
唐高籬那時候心想還好自己在最邊上，動亂只限於這裏，不會影響到整體流程。
現場這些，應該都是熟面孔，唐高籬有求必應。
可妹可姐，可鹽可甜，全方位滿足粉絲需求。
***
結束後方信棋開車帶唐高籬去看他們未來的家。
這個字真的很有魔力，他每次說起都有些觸動。
門打開，方信棋說：“墨鏡摘了。”
剛剛唐高籬眼睛哭腫了非要戴著墨鏡。
唐高籬摘下墨鏡，眼前所見，第一想法，不愧是豪門。
瞧著三層樓，瞧著層高，再瞧這吊頂燈，得幾十萬吧？
硬裝已經完成了，基本的家具也有，只差細化了。
她好奇地到處走走逛逛，像狡猾的兔子在考慮這個屋子合不合心意。
在客廳電視墻上，用夾子放了一些照片。
是每場活動方信棋在臺下和臺上的唐高籬的合影。還有《心動倒計時》節目裏，方信棋拍下的各種各樣的唐高籬。
方信棋捧出一個蛋糕：“出道十周年快樂！”
“我可以哭嗎？”唐高籬楞楞看著，然後問。
方信棋神色柔和：“嗯，可以。”
回過神後，唐高籬說：“太可惜了。”
“可惜什麽？”
“感覺這十年花的錢都能捐一棟樓了。”
這種簽售，參加一次得多貴呀，這些活動也是，機酒也是。
唐高籬拿起一張照片，仔細回憶了一下：“你應該沒有走到我面前過吧？類似簽售這種？”
“沒有，我遠遠看著你就好。”
遠遠看著就很滿足。
***
回宿舍的路上，方信棋把車開到商業中心，唐高籬問怎麽來這裏。
方信棋示意等等。
戶外大屏LED投放在各大品牌的聖誕節活動後，出現了祝唐高籬出道十周年的應援。
這個應援是因為後援會接到一個合作，是群裏潛水很久的粉絲，以前也經常打款做應援，還參與後援會的慈善捐款。
之前就邀請對方成為後援會骨幹，被婉拒了。
這次更是說能給唐高籬最貴的應援。
後援會恨不得去找唐高籬哭，籬籬寶貝，你也有富婆粉了！！！
這個富婆粉此刻正坐在唐高籬身旁。
五秒，唐高籬一秒不落看完了。
虛榮心大大滿足，這塊屏，真的，非頂流不能上。
驚喜大大的有，方信棋親自帶她來看，想必出自他手。
但是。
“你弄的？報價五秒五千那種？”
唐高籬聲音顫抖，不可思議地看著他。
“應該沒那麽貴吧。”方信棋思考後說道。
她松了一口氣：“哦，那還好那還好。”
“包月打折了。”方信棋沒說具體數字，但他的“沒那麽貴”顯然不能當真。
唐高籬聲音再次顫抖：“方二少，以後這些……”
華而不實的事情就不要做了。
話還沒說完，方信棋悶聲道：“可這是十周年。”
這男人，越來越會裝委屈了，唐高籬說：“十周年怎麽了？我又不是明年就隱退了。”
忽然，唐高籬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閃過這句話：“不要心疼男人的錢”。
嘖，還是有點心疼，但她拿方信棋沒辦法：“那我們在等等，再看一遍，就賺回來了。”
方信棋好像真的認真在考慮。
唐高籬拿出手機，珍惜地錄下接下來的應援。
第三次，唐高籬改成拍照，自拍，和方信棋拍，通通來一遍。
帶著點不舍，說道：“走吧，下次不要了。”
方信棋知道她別扭，但是開心是藏不住的，他也跟著開心：“好。”
***
電梯裏，方信棋牽著唐高籬帶著手套的手。
唐高籬看著自己毛絨絨的手套，方信棋硬是擠進去十指相扣。
心想，這個手是非牽不可嗎？
說實話有點難受，心想：“你小子，握手會不來現在搞牽手會是吧？”
腦子裏想起一個簽售的常見問題。
粉絲問，如果有人給粉絲一個億，讓她不要喜歡唐高籬，然後粉絲問唐高籬她該怎麽做？
唐高籬沒有片刻遲疑：“那可是一個億！也不需要那麽喜歡我吧。”
此刻，唐高籬問方信棋：“如果有人給你一個億，讓你不要喜歡我，你會怎麽選？”
“你。”
不打緊，搞不好他真的有一億。
“一百億呢？”
“你。我會永遠選你。”
唐高籬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，被他的真誠震得說不出話。
“怎麽這麽真誠？真的那麽喜歡我嗎？”
方信棋點頭。
唐高籬警惕地後退：“我不信，男人三分醉，演到你流淚。”
方信棋聽到笑出聲來：“好，表揚你，就這樣不要相信任何男人。”
“包括你嗎？”她問。
“我除外。”方信棋坦蕩。
她感覺方信棋在自己身上安了一個強制對他雙標的按鈕。
雙標並誘導他人雙標。
唐高籬嘖嘖稱奇。
電梯停在唐高籬那一層，方信棋依舊下來送她，唐高籬覺得這個過程特逗，沒必要但是有戀愛實感。
在方信棋依依不舍說晚安後，唐高籬說：“等一下，有聖誕禮物要給你。”
然後從包裏掏出一根紅絲絨choker，墊了一點腳，費力給方信棋戴上。
幾乎是圈住方信棋脖子索吻的姿勢。
方信棋輕摟住唐高籬的腰，一眨不眨盯著唐高籬，任她動作。
唐高籬刻意不對上他的眼神，畢竟方信棋自上而下看人的時候特別有壓迫感。
而她，在做壞事。
不對，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這個choker是她今天見面會的聖誕造型單品之一，上面還有蝴蝶結和小鈴鐺。
至於為什麽要送這個禮物。
唐高籬在鏡子前化妝的時候，方信棋就一直坐在後面看著。
等化妝老師離開，休息室無人，方信棋悄無聲息坐到化妝桌上。
妝發完成的愛豆籬正在無聊地刷手機。
他俯身靠近唐高籬，手握住她的後頸，情不自禁地把大拇指伸進choker與脖子之間。
來回摩梭。
溫熱的，choker上的鈴鐺又是冰涼的。
唐高籬刷手機的手沒停，只擡眼往上看，是略帶審視的目光。
輕輕一眼，仿佛什麽都能看穿，方信棋做賊心虛一樣迅速收回還緊貼在唐高籬脖子上的手。
唐高籬當時沒說什麽，就等著這會兒呢。
她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？肯定滿腦子少兒不宜的。
什麽囚禁，什麽捆綁。
她戲謔地說道：“戴著吧，不是喜歡嗎？”
一副看好戲的神色。
方信棋：“……”
果然又被逮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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